(文章来源:微信公众号:文史丛览)
徽班一般有正戏之后演出小戏的传统,因徽班在清代在全国演出较多,各地小戏的称谓与内容是什么呢?
上海:称为“副码戏”, 多补免诲盗诲淫之作
1927年9月21日上海《时事新报》有篇《谈徽剧》的文章载:“。徽班排戏,则有正码副码之分,所谓正码者,即大轴戏之谓也;而所谓副码者,殆即所谓不关重要之剧目。正码戏只限四齣,文武夹间,如第一齣为黄鹤楼;第二齣为走潼关;第三齣为探母;而第四齣为竹林记,一文一武,夹间排列,正码戏演唱既举;续演副码戏。副码戏剧目,大概为小上坟,补缸,乌龙院,红梅阁。又如海上舞台最为吃重之捉放,贩马记等戏,在徽班仅为副码之戏目而已。考其缘故,则不外徽班之排戏,仍沿袭一个敬神主义。以为副码之戏,多补免诲盗诲淫之作,排於正码戏后,表示敬神也。此种地方,虽属迷信及无意识,而徽班之先型宿范,盖犹有存在者。”
展开剩余74%徽州:称为“小戏”,多戏滑稽或描写性欲的
1934年5月19日《东海日报》刊登一篇署名翔父(徽州人)的文章《关于徽班》,文章中写道:“谈到每场剧目的排列,也有一定的法度,大概第一处多系崐腔(崐腔戏以小生小旦或正旦两主角合演的居多),或大花脸戏,第二跌打武生戏,第三正生戏,第四武老生或盔甲武生或花脸戏,第五老生正旦戏,第六第七花旦、小旦丑戏。自第一至第五齣叫做正戏,内容都是忠孝节烈或武侠赏乐,第六七齣叫小戏,多戏滑稽或描写性欲的。在我们那里的道士们的太太小姐看戏只看第五齣,因为他们都是朱子“父母之邦”的正统派子孙。”
杭州:称为杂戏。杂戏是指风流性的
1935年《东南日报》刊载的《徽剧拾谈》亦记载::”徽班每日夜要演十二齣,八齣正戏,四齣杂戏,正戏是指普通的戏。而杂戏是指风流性的。杂戏演于正戏之后……”,
北京:称为送客戏,与京剧大轴子有大区别
1940年3月20日,北京《实报》刊载的《徽剧的送客戏》一文也记载:“徽剧里面,最后一齣戏,叫做‘送客戏’”,差不多演《补缸》《种麦》《新八折》《小放牛》等一类所谓“小戏”。这与京剧的大轴子,一轻一重,地位恰恰相反,可说是最大的区别了。
安庆:称为:“黄梅调”,花旦、小丑演出百般丑态。
在徽班的发源地安徽安庆,徽班正戏之后的小戏被称为“黄梅调小戏”。根据光绪五年(1879年)10月14日上海《申报》刊载的《黄梅淫戏》一文记载:“皖省北关外,每年有演唱黄梅调小戏者,一个班有二十余人,并无新奇足以动人耳目。惟正戏后总有一、二出小戏,花旦、小丑演出百般丑态,与江省之花鼓戏无甚差别。”由《申报》内容可以看出,该班社规模达二十余人,符合徽班建制特征。相比之下,后期,光绪中期有记载的黄梅戏班社,如望江蔡仲贤所组,通常仅十人左右,最多不超过十三人。而且文章中“惟正戏后总有一、二出小戏”正与徽班正戏之后演出小戏的演出习俗相同,因此,光绪五年“皖省北关外”的戏班确为“徽班”,该“黄梅调小戏”实指安庆本地徽班演出正戏后所演的一二出小戏,内容多涉及俚俗滑稽,表演较为粗放,名称上则使用了“黄梅调”这一称呼。
而在后期,当“黄梅戏”演出人员达到一定规模的时候,安庆又称之为“徽剧”也是一种佐证:民国三十五年(1946)12月26日上海《大公报》刊登了一篇署名余启春的文章《戏剧在安庆》载:“……京剧在安庆上了断头台以后,起而代之的是“徽剧”,其实它的真讳叫作“黄梅调”-----也就是花鼓淫戏…….”(该文章中记叙了安庆城区当时有三家剧院在演出,说明演出班已经达到一定规模)
由此可见,“黄梅调”一词实际来源于安庆本地徽班,是安庆本地徽班对演出正本戏后所演的“诲盗诲淫”小戏的一种“蔑视”性称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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